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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Anne Whitaker
翻译 | Antares
编辑 | 牧羊
排版 | 春天
当你觉得你走到尽头时,往往你是站在了另一旅程的起点。
——弗雷德·罗杰斯
一只不到半英寸长的小青蛙不幸死亡,我将它轻放在茶匙上,慢慢送向厨房水槽的下水道。很快,我会打开水龙头,而它那脆弱、已经液化的身体,会顺流而下。
前一天,它还在塑料冰箱里蹦蹦跳跳,我用水、苔藓和石头在里面模拟了水生环境。
几周前,我带回家的蝌蚪们全都活下来了。然而,当我意识到这些可爱的动物很快就要回归它们原来的栖息地时,满足和快乐都被冲淡了。
但是这个小家伙却永远回不了家了。
这件小插曲发生在40多年前,它深刻地诠释了生命是何其短暂和脆弱,这件事从未在我记忆里淡却。有时,这些微小而短暂的事情反而揭示出巨大的真理。有形与无形、存在与非存在、秩序与混乱间的角力,出现在每一个时代,每一个层级中。
人类创造了各种范例和隐喻,从古代神话到现代宇宙学,在其中探索着辩证法。
我们的古巴比伦祖先曾设想,世界诞生于海蛇神提阿马特(Ti’amat)和其子冥界之神马尔杜克(Marduk)之间的殊死搏斗。他战胜了她,并从她分裂的尸体上创造出天与地。战斗,仍在继续。
占星学也用自己的方式描绘了这一缠斗过程——土星和海王星的极端。土星的核心在于稳定万物,为之塑形、立下规矩;而海王星则追求着分解和消散。
比如,当我们面对自身的惰性,总要时不时经历一场乏味的内心揪斗,然后终于说服自己继续高效行动。瞧,这就是两种极端的体现。
有时候,选择放弃看起来更容易。躺在沙发上读一本好书,然后打个盹,多美。
但是……
当我们放弃了在土星的领域里挣扎,将一切交给海王星接管,情况会怎样?占星学对那万物都消融的领土有一个专门的称呼——第12宫。
我的星盘里有6颗行星位于狮子座,其中5颗位于第十二宫,再加上位于处女座的上升点。我的一生也一直在与那矛盾和极端作斗争。
这些,都象征着能量的消融以及长期遁世的需求。
2001年年底,在经历了严峻而旷日持久的家庭危机,和繁忙的工作阶段后,我崩溃了。
2002年上半年,我几乎无法下床。而在2002年至2008年,我只在必要的时候做一些适当运动或沟通,我的精力仍处于危险水平。
当我回想那些日子,确实是写作、阅读、沉思……以及休息的高效时光。我可以用许多方式去描写那深刻而有时又恐惧的“夜海之旅”。整整七年的心路历程都被详细的记录在日记、笔记本和影像中,而这些东西可能会被我永远的藏匿。坚持记录加上爱的支持,这些是让我保持理智的重要原因。
毕竟,有时理智和疯狂间只有一根绷的紧紧的线。
无论我在生活中遇到怎样的困难,我克服它们的主要途径就是为自己设下目标。我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达到平衡,并更好理解自己在全局中的位置。
然而,这种顿悟基本都是回顾性质的,有时可能需要数十年的时间。
由于我在第12宫中度过了相当长的时间,这让我有机会更深入的了解它,了解12宫人意味着什么,以及如何面对第12宫的挑战。
希望通过分享我的经验,其他12宫人也可以用更清晰、更具建设性的眼光来看待他们与这个地方间的关系。
2002年至2006年,我强烈的想要利用这一被迫获得的礼物——无限的时间,去释放我长久以来对宗教、神秘主义、神话、象征主义、科学和超自然现象间概念互通的兴趣。本质上,我一直认为这些都是同一基础产生出的现象。
我接了一个写作项目来陪伴我走完这段心灵旅程。
从1970年夏季直到1999年秋季,我经历了一系列灵异事件,包括梦见做出预言的灵,通灵,遭遇灵的恶作剧,心灵感应等。所有这些都不请自来,而表面上我仍过着一种理性、负责地的生活。
我并不想遭遇这些事情,也没跟他人提起太多。作为一个开放的怀疑论者和理性主义者,我非常气恼。所以在2002年,我决定把这些经历汇集起来。我还决定在理性分析的基础上,结合当代开明科学家们的真知灼见,尽可能对这些事件进行分析。
我的目标是能够与“另一个世界”和睦相处,这可能是我曾祖母留给我的可疑遗产,“通灵之眼”。在我做这些事的过程中,我意外地对第12宫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为了使这次写作项目条理通顺,我回顾了伟大宗教的核心文本和评论——不止一次的重读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的著作《宗教经验种种》。詹姆斯对于那些超乎“自然”的现象在深思熟虑后提出了如下观点:
这一观点支持了我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经历。
我也寻求过科学家的理论支持,布莱恩·斯温(Brian Swimme)的《宇宙的秘密之心》,他用诗歌的形式颂唱的宇宙鼓舞了我,让我从中学到很多,他的理论也支持了我个人对于我们所处世界的认知。
在斯温的帮助下,我不仅在脑中,更在心中对这片广阔的能量之海有了清晰认识。这片海域包含无限存在,以及量子真空,肉眼不可见的粒子在真空中不断进出。在我的想象中,它们以钻石般的火花出现、消失、再出现,如同萤火虫在“炫目的黑暗”中进出。正如斯温所说:
宇宙的基态是一种空虚的充实,一种多产的虚无…它充满了创造力,以至于物理学家把它称为“时空的泡沫”。
通过长时间的阅读和思考,我渐渐能够清晰理解物质是如何从宇宙的能量中诞生,并重新回归能量形态。这一过程总是在时间内外的各层面发生,从地球上各式无形的生命,再到星系、宇宙甚至多重宇宙的生灭。
我们只是宇宙进程的一小部分,我们用全部的生命参与其中,无论我们是否理解。
我也花了一些时间去理解我们通过五感来感知的看似坚实的物质世界,其实并非是量子物理学所揭示的世界。而是我们有限的感知器官从能量及星尘中创造出的“现实”。
量子物理学理论为我提供了证据去证明“现实”与“想像”间的界限,其实是随意、可被人为控制的。比如,我自己那些令人不快的超自然经历,很长时间后我终于相信它们就是这样存在的。
我也发现,物质及能量在宇宙中的占比同样具有说服力——4%的物质,23%的暗物质,73%的暗能量。这意味着,那个将物质打破、溶解为能量的力量,在各个层面都是守恒的,无论对于微小如我们,或是浩瀚如超新星。
因此,我对于这片溶解之地的结论是:
这里就是占星师所说的第12宫。
烙印在我们细胞记忆深处的,可能是量子物理学,这些知识直到20世纪才被发现。在那之前,主要是通过宇宙学、宗教和神话来进行表达。那时,人们寻找着我们为何生存于此的根本原因:我们,如同雷达上不断闪烁的光点,在量子真空、虚无、神、女神、婆罗门、宇宙内核,及集体潜意识所在的空间时不时出现。
物质在各领域都有着强力的溶解力,它们溶解了,又在其他地方重新塑形……以平行宇宙、宇宙、恒星、太阳系、行星、个体生命的形式。
我们人类不过是宇宙进程的一部分,也因此,我们所谓的命运,只有着短暂的生命周期,并终将迎来生命的溶解——消散。
当然,生命最终的消解就是死亡。关于第12宫的描述——“掌管自我消解的宫位“,是一种准确的描述。并不带有负面色彩。
从细胞层面看,我认为第12宫人比其他人更了解形态和结构在本质上的脆弱性——以及所有形态终将回归的那片浩渺。
这种认知发源于无意识,并逐渐随着人们的经验而发展,往往需要历经数十载的时间。很可能,即使呈现出最成功的的社会形象,但来自12宫的暗流也会将人们拉向虚空。越多行星位于此,这股力量也就越大。
当我们意识到,第12宫人或许会比其他人感受到更多的恐惧,我们就会明白,对于爱和友谊、团体联盟、物质财富、世俗地位、健康——所有这些社会认为会带来确定性和安全感的东西,对于第12宫人来说,可能并不那么重要。
但是,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反面。
如果他们接受了恐惧,也有可能对上面提到的那些事物,产生强迫症般的占有欲。又或是走向另一个极端,避免和上述任何一种事物或关系产生联系。这取决于这些事物、关系对十二宫人产生的影响是积极还是负面的。
我们要意识到,我们渺小的存在对于永恒的“黑暗”而言,不过只是一闪而过的火花。
因此,我们需要找到合适的方式去适应并实现这种关系——无论是通过加入传统的宗教信仰,还是其他方式。这对于任何人都是一件重大任务。
只是我看来,我们这些第12宫人似乎比普通人承担了更大责任。
这种挑战,有时非常痛苦,并且对日常生活的各个领域都会带去破坏,甚至需要定期的牺牲、放弃,以及从现实世界中抽身,以便投入那个永恒的世界。这些都是过渡仪式,第12宫人必须经历这些,才能获得更深层的联系,并与第12宫所象征的意义建立创造性、积极的关系。
占星术最大的礼物便是向我们展示了我们对人生的独特见解:我们都与更高远的愿景相连,我们自生至死都在塑造我们的人生。
成熟的视角或许会因中年危机/个人转型得到深化,我们最终会意识到,这些特殊的挑战终究会迎面而来。
在最好的情况下,我们可以以优雅、接纳的态度迎接它们,而非抵触或恐惧。那时,我们将收获平静。借用荣格的名言:自由意志就是能够愉快的做好必做之事的能力。
对于第12宫人,想要实现平衡的状态,接受存在与虚无之间的关系悖论,确实不容易。
荣格关于“夜海之旅”的概念在这里被重点强调。作为第12宫人,有时意味着会迷失在黑暗中,被丢入无从知晓起源的神秘风暴,无法分辨方位,也不知道旅程的终点在哪,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自己又是否能幸免于难。
正如安德烈·纪德(André Gide)所写:“如果不长时间的远离海岸,又如何能发现新大陆”。
在这样的考验中,人们所能做的就是接受经验。不论它有多么严酷,都要相信,无论结果如何,微小的个体正与永恒建立充满意义的关系。
虽然在科学革命前,人们的生活通常都比较艰难,生命周期也相对较短,但那时的第12宫人或许更容易找到平衡。
在那个时代,人类生活与昼夜、季节周期紧密相关。人们不会去到太远的地方,生活节奏慢。多数人生都是在宗教和仪式的背景下展开的。冥想和静修,可以说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现今,人们的目标是七天24小时投入物质世界,行为比存在更重要。那些需要经常从日常生活中抽身的人们,在某些方面反倒被视作异类。
我从未忘记上世纪90年代的一次心理占星研讨会,丽兹·格林(Liz Greene)提到了行运行星对我们的要求,她提到“你需要向神献上神想要的东西,如果你面对的是火星,不要献花!”
不论这世界是否视我们为异类,进入第12宫的关键在于自愿,不是充满恐惧和不情愿。第12宫人最终会意识到他们需要向第12宫献上尊重和敬意,并将在第12宫的时间设置为生活最高优先级。
第12宫的时间和平常完全不同。
举例而言,构思和创作艺术;创作、弹奏和听音乐;独自行走,与自然交流;在教堂、清真寺、寺庙或露天教堂里参加公共仪式:所有这些都会将一个人带入神圣的时间,在那里瞬间和永恒是一体的,精神得到升华。
第12宫人比其他人更需要体验这种神圣的时刻。
他们需要给自己留下时间去静修,编织梦想,远离日常生活。可以采取任何符合自身生活模式、需求和性格的方式——从定期的静修,到每天抽出一段时间独自一人呆在一个房间里看书、听音乐、冥想或做瑜伽,都是可行的。
在我看来,如果第12宫人想要保持良好的身心平衡,漂泊和无所事事,在空间/时间中游荡,这些都是基本要素。
第12宫人需要学习一种“行走于世,但心灵遨游四海”的存在方式,这样能够让他们自身无形的那部分拥有所需的空间。
直到我彻底崩溃,我才有了大量休息时间。之前,我一直觉得如果一个小时内没有安排任何活动就是在浪费时间。
然而,我慢慢意识到,在公园里坐着沐浴阳光,看蜜蜂飞舞,这和花时间处理文书工作是一样充满价值的。我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谦卑的认识,特别是对于群星狮子的我来说。这个世界就算没有我,也依旧运转的很好。
即便我们死亡,生活也仍会继续。我们是特别的,但也是普通的。
因为有了这样的认识,我的天赋“适时休息”,让我不再像过去那样急着完成所有的事情。有时,这会激怒我亲近的人们,但我比之前更乐于享受这种放轻松的日子。
多年以来,我都过着非常宁静的生活——阅读、写作、思考、躺着喝茶或是好几个小时都“无所事事”,在公园里散步看季节变迁,我意识到这一切是多么的具有启发意义。我感觉自己充满了灵性和想象的能量,并且非常愉快能够回归工作,虽然只是兼职。
然而,我并不希望弱化那种失去力量的恐惧感。至少我得说,从坚强且能够自力更生的状态,到不得不严重依赖家人和朋友的各种帮助,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在培养谦逊。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康复,这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感到非常焦虑。为了让自己能从这恐惧的深渊里喘口气,我需要使用这几十年来我所获得的各种技巧,不仅用于恢复,也作为导师、治疗师和占星师去帮助他人。
静修给予我的帮助最大,佛教智慧让我受益匪浅。
最后,多亏了亲友的爱,连同我自己的努力和信念的支撑,熬过了那段日子。在经历了惨痛的教训后,我认识到存在和行动同等重要,我尊重并按照自己的需求定期进入“第12宫的时空”。
我感到平静与安宁,无论是第12宫带来的礼物、还是限制,我都一并接纳。
作者简介
Anne Whitaker
生活在苏格兰格拉斯哥,自1983年土木合相射手座时,成为了占星师、老师及作家。她在成人教育、社会工作、精神病学社会和咨询与督导方面研究多时,1998年获得教育及社会工作专业硕士学位,及心理占星中心文凭。撰著《Wisps from the Dazzling Darkness — an openminded take on paranormal experience》。她的另外两部原创占星学研究也将在8月上线:《木星遇见天王星:1997年和2010年》和《月亮交点的行动》。www.astrologyquestionsandanswer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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