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专栏 | 天王星,与制约开战!(上)

发布时间:2017/12/12 11:50:03  浏览次数:16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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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27个不知名卫星的天王星环绕太阳轨道一周需要84年,平均在每个星座停留7年时间(从狮子座到天蝎座大约分别停留时间是6.5年,在水瓶座、双鱼座和白羊座大约分别是7.5年)。与其它行星陀螺式旋转不同,天王星的旋转更像是不受束缚地翻筋斗。天王星自转轴倾斜的角度是97.77度,所以每一极都会有持续42年的阳光,和接下来42年的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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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威廉·赫胥尔(William Hershall) 于1781年3月13日(大约在晚上11点,位于英国的巴斯镇)正式发现之前,天王星已经多次被观测到(有记载的观测是在1690年,再一次是在18世纪中叶)。赫胥尔决定将它命名为“乔治之星”,为了向国王乔治三世致敬。一年后,德国天文学家约翰·波得建议取名Uranus(乌拉诺斯,即天王星),而这个名字(这是唯一以希腊神而非罗马神名字命名的行星)在1850年被普遍采用。又过了127年,证实它拥有行星环,而赫胥尔是第一个观测者。


当天王星被发现时,它正处于双子座24度,这个度数现在已带有了不能抹去的天王星特质,一些占星师就对它发现度数的刑相、对分相和回归的天王星周期写下了长篇大论(如保罗·莱特的《伟大的时代和其它占星周期》Paul Wright, The Great Ages & Other Astrological Cycle,Parlando Press, 2007)。这个度数也在本文中参考的许多作者的星盘中出现。


天王星的发现将当时所知的太阳系规模扩大了一倍。它同时破坏了当时占星学赖以建构的基础,由七颗行星达成的完美和谐的行星守护分配和相互关联。这个震惊使得很多占星师从此一蹶不振。理查德·塔纳斯在此后写道,天王星的发现以及“基于机械论科学的能力建立和维护一个清醒世界观的现代心理”直接导致了那个时代占星学的衰退,他补充道,“古典占星,如同地心宇宙说一样,肯定会被意识的发展进化所摒弃和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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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占星师通过观测一颗行星在天空的样子和运动,然后赋予它一些相关特性,并跟踪行星在出生星盘中如何运作。过去几个世纪的占星师开始使用两种更深入的方法来评判新发现行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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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天王星发现时代的社会,许多现代占星师认为人类已经准备好拥抱一个科学启蒙时代;人们渴望挑战科学和自然的现存法则和概念。对很多人来说,天王星的发现是新集体思潮曙光的宇宙开示;时代的变化是剧烈且不可逆转的。


科迪莉亚·门萨尔(Cordelia Mansall)写道,这个时代“预示着人类的主要进步时期,人们对自己是谁,以及对人生和生存环境的质疑权逐渐地在西方社会成为大多数人的权利。(Cordilia Mansall,《发现占星学》Discover Astrology, The Aquarian Press,1991,P.85)


克莉丝汀·瓦伦汀(Christine Valentine)赞美这个时代,“无阶级社会的理想,人生而自由,不受出身限制束缚的理念俘获了大众。因此,思想和言论自由,意识成长,进步的渴望优于本质和传统。这种愿景的激动人心开启了技术时代从而改变了我们的世界。”(Christine Valentine, 《心理学的形象》Images of the Psyche, Element, 1991, pp. 169-170)


天王星的发现与工业革命和技术发明加速恰好同时发生。更重要的,保罗·莱特(Paul Wright)写道,“技术需要一门通用语言,这样理解力的进步可以使它在跨越不同行业的范围中得以应用。(Paul Wright, 《行动中的占星学》Astrology in Action, Anodyne, 1988, p.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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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很多人来说,天王星的发现是新集体思潮曙光的宇宙开示;时代的变化是剧烈且不可逆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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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表明,尽管叛乱和暴动不是什么新东西,“这个时代发生的革命有许多新的特质。首先,它们超越了区域或是庸常的问题。同样的诉求—人权,人类的快乐和福祉—出现在全世界人民的唇间。”(Paul Wright, Astrology in Action, Anodyne, 1988, pp.169-170) 本来存在分歧的团体有了新发现的共同人类目标——这为占星学中天王星的力量和意义提供了强有力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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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斯宾塞(Neil Spencer)补充道,“因为天王星发现的时间与美国和法国革命管理委员会发表人权宣言的时间接近—这些权利第一次被庄严地载入宪法—所以天王星会带有人道主义的冲动,尽管它摧毁性的特质容易导致流血事件。这颗行星一直以来都保持着与革命的联结。”(Neil Spencer, 《如星辰般真实》True as the Stars Above, Orion, 2000, pp.5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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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星跟相悖的冲动和自相矛盾相关,所以有些占星师觉得它的命名是错误的也就不令人奇怪。尼尔很好地总结道:“现代占星针对天王星的主要问题是命名这颗行星的希腊神话人物’乌拉诺斯’(Ouranos)与它的象征意涵完全相左。乌拉诺斯不是革命性的或标新立异的,而是一个古老的天神,被他的儿子克洛诺斯(罗马神话中的农神)阉割并推翻。” 斯宾塞认同历史学家理查德·塔纳斯(Richard Tanas)所发现的有说服力的答案,表明,“天王星闪电般的,人道主义的冲动属于神话人物普罗米修斯,这位巨神教导人类航海、占星、数学和建筑的艺术,同时是反叛者,从奥林匹亚山上盗取火种传给人类。(Neil Spencer, True as the Stars Above, Orion, 2000, pp.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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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唤醒者普罗米修斯》中(Spring Publications, 1995, p.15), 理查德·塔纳斯引用了文化和社会革命,浪漫主义时代,迅速的变革,女权主义的萌发,以及“人类自由想象力和创造意愿的升华”,他解释说:“这些都可以让我看到普罗米修斯的形象:倡导人类理性和个人自主权;挑战传统信仰和习俗;反抗皇权、贵族阶层、现有宗教和社会特权和政治迫害。”


理查德·塔纳斯,他的天王星在一宫合相上升点,而上升点在双子座与天王星发现时的度数接近(见下方星盘1),认同“这颗行星命名的正误与否所依据的理性逻辑恰恰是那个时代的特点,启蒙运动,以及使它的发现成为可能的科学。”(p.132)有趣的是,具有强烈天王星特性的占星师厄本尼泽·斯伯里(Ebenezer Sibly, 见下方星盘2)也出现在这个时代,他专注于神秘学(爱德格·凯西将天王星与神秘学关联在一起),而他的美国国家星盘引发了大量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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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星盘都使用等宫制和真实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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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那么在本命占星中,天王星作为风象水瓶座的守护星意味着什么呢?天王星与权威、年龄、传统和社会准则,这些土星的主要原则对立。他的位置显示出我们会寻求在何处以及如何去打破模式,撕毁规章手册,激进却感觉清醒。它也可能意味着我们对限制性结构的反叛或是感到不得不激发团体/社会变革。它可能显示我们发现什么是难以忍受的,在何处值得我们去对抗/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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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天王星位置会显示我们如何感到像是局外人,异类—在哪儿及为什么我们感到不一样。它也表明在何处,我们—和人生,可能拥有一个完美的、全面的能够达成的愿景(普罗米修斯意味着远见)


它的位置会显示—在我们表明立场,撕破虚伪的面纱,或是说出我们纯粹的真相时—我们可能会在何处以及如何遭到社会的“阉割”/被政治正确的机构审查/不批准,甚至在自己的团队里被疏离。丽兹·格林解释说:“天王星会反抗规则,但是,它也会消灭异类,如果他或她没有遵从规则—这里的“规则”反映的是特别的天王星式理想。“(Liz Greene, 《盗火的艺术》The Art of Strealing Fire, CPA Press, 1996, p.41)


斯蒂芬·福里斯特补充道,“它在出生星盘中的位置告诉我们,在我们的精神回路里的哪个地方反叛的正剧在酝酿之中。它象征着在某个地方,我们的本质会和文化强加给我们的制约开战。对我们自己真实,我们就必须打破规则。在打破规则的时候,我们就会陷入麻烦。“(Steven Forrest, 《内在的天空》The Inner Sky, ACS,1988,pp. 127, 128-129)


天王星所在的宫位可以显示生命的某个领域可能让人感到不可预料、没有重心或是陷入突发的干扰中。我们是感到不安和激荡,亦或兴奋和自由,这取决于关联的行星和相位,星盘中元素和模式的不平衡,以及我们心理上对这颗行星的觉察程度。


当出生星盘中的个人行星或角度与天王星产生相位时,它们的原则和意涵可能会变得完全相反。前缀“un”(连同“anti”和“ir”)在本质上都是天王星式的(例如:非传统的、不可接受的、不可预测的、不妥协的、不守规矩的),因为它反转了规范词语(通常是土星类型的)的意思。


一些占星师把天王星看作是一种毁坏性的、或是令人讨厌的、故意作对的力量;而一些占星师不情愿地承认生命中的重大剧变会跟它的行运巧合;其他人则会忽视它。当然,与残暴的、毫不容情的血腥革命以及致命的、灾难性自然力量(例如地震和闪电袭击)的关联助长了它的恶名。占星师戴尔·奥布莱恩(Dale O’Brien)称“这颗行星是不受控制的”而前现代占星师们将天王星跟破坏性的,无法控制的事情(如火灾)相关联。“他们没有把它视作罗宾汉式的行星,也没有看到它所带来的好处和对每个人的解放。”(Dale O’Brien,k (Sky-), High Crimes: Unranus Transits Reconsidered, talk, CD from Sun Recording Service, 2012) 他也提醒我们天王星在发现时是不受束缚的,增加了它跟不顺从的联结。(天王星的发现星盘上也缺乏固定的土象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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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星作为超个人行星,跟群体理想,兄弟情义和进步相关联。正如琳达·瑞德(Linda Reid)写道,“(天王星)可以代表独特的而非私人的个人主义,它存在于有着相似灵魂,分开的,但在本质上有精神连结的团体。”(Linda Reid, 《循序渐进占星学》Astrology Step by Step, Canopus, 2001, p. 33)


注意到天王星的集体主义本质和它守护的水瓶座(它与由太阳守护的狮子座相对),丽兹·格林对个人主义的概念提出质疑:“天王星不关心个人发展……它代表的是个人表现(这是属于太阳的)的对立面,因为个人被团体淹没了。“(Liz Greene, 《盗火的艺术》The Art of Stealing Fire, CPA Press, 1996, 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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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兹·格林补充道:“个人如何会产生这种行为有时是难以置信的,尽管此人可能几乎没有意识到是抱持着天王星的愿景,因为对某些事情的特别反抗行为意味着某人与为之作战的事情有着深层的连结,并且被微妙地控制着。这不是个人主义的表达,因为这来从内在。”(Liz Greene, The Art of Stealing Fire, CPA Press, 1996, p.2)


“天王星跟太阳不同,“创造力”并不在它自身,”格林评论说。“它反映了我们人类和更大体系联结的能力,对更广泛宇宙的突然认识通常会造成粉碎我们现有世界观的结果。”(Liz Greene, The Art of Stealing Fire, CPA Press, 1996, p.51)


她观察到太阳星座的太阳之火如何会被熄灭:“如果某个人没有任何监督、区分和整理启示的自我意识,而陷入对集体意识的完全接受,他或她可能会失去内在层面的滋养性和创造力,而个人生活中的许多领域可能就会被无意识地粉碎掉……没有这种视角,天王星可能会抹去个人价值和个人的真实性。”(Liz Greene, The Art of Stealing Fire, CPA Press, 1996, p.2)


乔·蓝德维尔(Joe Landwehr)在TMA1998年六/七月刊上发表的文章—《天王星与性欲的根源》中提出,天王星可以诱导我们探索太阳法则。在第59页,他解释说,“天王星形容了我们内在核心运动的一种重要能量,它能激发我们真实的个性,创造的活力和个人的魅力……它从个人的深层需求上促使我们与自己内在独特性再次连接,之后生命以此为根生发并成长。


”普罗米修斯负有远见的天赋看到了人类意识的潜能,“丽兹·格林解释道。“他盗取的是太阳之火;它是神性的不朽之焰,亦或自我觉知……想象力和愿景之火,通过太阳的神性和个人创造力让他们明白。”她补充说,“而他并不是把它传给了某个特别的或是选出的人,而是传给了所有人。”(Liz Greene, The Art of Stealing Fire, CPA Press, 1996,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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