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少女”人设又崩了？这个时代，看见处女的心，双鱼的梦才圆得上（深度）

2020这场双鱼座水逆，终于结束了。

每逢双鱼座水逆，总不免各种人设崩塌传闻。如果你还记得去年3月份那件震惊韩国的娱乐圈地震，就正遭逢双鱼座水逆——韩国人气组合李胜利，涉嫌性招待和嫖娼被警方传唤，并牵涉出众多政商娱黑幕。而故事的结尾也相当富有戏剧性，最终以李胜利的全身而退告终。

今年的双鱼座水逆，同样不平静。2月末3月初的这短短几周，除了不久前闹的沸沸扬扬的几位公众人物，就在水星回到水瓶座28°、行将结束逆行的两天前，又上演了一个小插曲。这一次是杨超越。

3月8日，人们说“杨超越的人设又崩了”。

起因是杨超越在微博晒出一张抱着猫咪在卫生间的自拍，却被眼尖网友发现卫生间架子上，放了包香烟。紧接着，微博秒删。明星抽烟，个人习惯，无可厚非。只是对以青春单纯人设立足的杨超越来说，不免会让一些粉丝失望。

然而故事没完，微博秒删两个小时后，一条新更动态曝光，在杨超越与经纪人的聊天对话中烟盒被帅锅给自家“猫抽烟”。虽然后澄清说是猫偷了室友的烟。但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插曲，仍被不少媒体冠上了“人设崩塌”的标题。

娱乐圈的人设崩塌，这两年就没停过。从李小璐、范冰冰到吴秀波、宋慧乔……人们说，现在的娱乐圈，崩塌怎么那么快。然而除此以外，还有一种人设，一次又一次被“崩塌”，却一次又一次“再站起来”，就像杨超越。

2018年夏天以前，没有人会想到，一个长相普通，舞跳的不好、还常常划水总是爱哭的农村女孩，会在《创造101》中一炮而红，还最终获得第3名。她的粉丝部落自称“杨村”，粉丝们自称为“村民”。平凡的性格、平凡的出身、平凡的相貌、甚至是平凡的出错，没有任何一点明星特质。

杨超越到底为什么火？无数人从无数角度给出了分析，但或许，她的火正是因为那份平凡，和那份“一点都没有”。因为这是一个从双鱼座开始的梦。就像她入庙的木星和南交点开始的地方——双鱼座，以及人们送给她最有意味的那个绰号，锦鲤女孩。

这个双鱼座的梦，不是杨超越自己的，这个梦是每一个人的。在饭圈女孩纪律严明的为爱豆打call中，这个时代中一些更隐秘的发生渐渐浮出水面，那是徘徊于人设崩塌泡沫背后的迷茫，那也是藏匿于这个造星时代背后的、两个我的相遇。

就像这一组完美轴线——双鱼和处女，给彼此的情话。

 

 01 

偶像艺人：贩卖梦想的双鱼座

 

对90后来说，2005年是特别的一年。

 

那一年的8月，三个大学女孩站上了湖南卫视的直播现场，两个来自成都，一个来自长沙。十年后，她们一个登上了美国《时代周刊》的杂志封面；一个成了首位在香港红馆加场开唱的内地歌手；还有一个，成了好莱坞史上第一个演唱美国科幻电影系列《终结者》的亚洲歌手……她们的名字也早已被更多更多的人知道——李宇春，周笔畅和张靓颖。

那一年，天王星进入了双鱼座。一场造星的工业革命开始了。

 

在所有关于双鱼座的意象中，少不了一个词：梦。就像太阳沉睡于森林之下，《说文解字》称梦为“不明”。在双鱼座的世界里，意识与现实彼此交织，所有的真实都只存在于双鱼座的感受世界里，这意味着所有的事物都以主观性的方式存在。这是双鱼座旅程的开始，因着这份感受性，双鱼座总是消融可见的墙壁，触摸到墙壁背后那个可被心感受的部分。

 

人们更愿意称它为，灵魂。

 

这是双鱼座的符号讲述的故事——两弯新月背向而靠，一条横线彼此相连。行星符号学中，新月代表着灵魂、圆圈代表着精神，而十字则是物质。我们总说，双鱼座是关于做梦的，就像那条牵连了两端的物质横线（十字同于横线），让两个不同的灵魂就这么走到了一起。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灵魂层面的事，就这么在物质世界里达成了合一。

 

为什么双鱼座总在做梦？

 

因为双鱼知晓这个世界并不真实。在双鱼座的世界里，它知道周围所有的发生不过是投影机投射在我们面前那块白色幕布上闪过的画面，一切呈现，一切消失，然后再呈现，再消失，只有它——那个坐在屏幕外观看屏幕的人是真实的。这是双鱼座的位置。

 

某种程度上，双鱼座并不认同于眼前的现实，而是在另外一个不可见的世界寻找着出路。这份寻找给了双鱼座造梦的能力。当人们投入于银幕上的故事而忘记了自己时，双鱼座懂得抽出头来，看见一切不过梦幻一场，它甚至能调换播出影片，给出你想要的剧情。

 

就像有人说的，偶像，就是一个贩卖梦想的职业。如果说80、90年代的偶像之所以成为偶像，是因为他们的独特。那么如今的顶流则从神坛走入了民间，粉丝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他们不仅开着自己的小号，更会混在粉圈中听着粉丝的评价和想要。今天，偶像是可以被塑造的。

 

杨超越成就了这样一种塑造。

 

一个普通的名字，没有性别特征、地域特点、时代特色；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出身，父母离异，初衷辍学，做过服务员、缝纫场女工，在自己的qq空间上写下：真的没钱吃饭了，谁能借我50块钱。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当你看见她站在创造101的舞台上说出那句“我就是全村的希望”，这又何曾不是千千万万个和他一样的你我的希望？

 

作为黄道十二星座的终结，人们从白羊座开启的旅程在完成了摩羯座的人生高点和水瓶座的大众意识后，重新回到了母胎。在双鱼座这里，水瓶座建立的圈子界限被再度消融，人们开始突破自己的边界，彻底的投入了无意识的海洋。如果说，水瓶座是一种意识之水，在这里我们尚且找得到我们与他们，那么在双鱼座这里，人们连这份界别也将忘却。

 

在双鱼座这里，只有一个我。

 

杨超越代表着一些这个当下我们所不能理解的事，但这个事却正是当下的中国正在发生的。因为双鱼座的梦，从来就不是给自己造的。成就双鱼座造的梦的，是找到她梦想的每一个人。

 

双鱼座的梦，是做给大众的。

 

 02 

饭圈女孩：帮你圆梦的处女座

 

对双鱼座来说，只有感受是真实的。这既是他们敏锐感知的天赋，却也是他们现实生活的障碍，强烈的感受会像潮水一样消磨现实的边界，这种强烈的裹挟下很有可能让双鱼座忘记，他们的双脚是需要站在地板上的。没有了醒来，何谈做梦？让双鱼座的梦走入现实，处女座上场了。

 

作为土象星座中的变动星座，处女座象征着我们要如何适应这个世间的变化，在物质世界中回应外界的呼声，也回应自己的呼声。这是在双鱼座的梦境无法体验的。如果说，双鱼座给出了出场设定值。那么处女座则接过了双鱼座的剧本，扛起了摄像机，帮它把这个梦真真实实的打在了投影幕上。

 

如果没有2005年那个夏天、蹲守在电视机前按着手机投票的三百万观众，十三年后人们还会不会见到那个一炮而红的《创造101》，并为粉丝集资可以超过4000万而深深惊叹？2005年8月，李宇春、周笔畅、张靓颖分别凭借三百五十万、三百二十万和一百三十万的粉丝，登顶了第二届《超级女声》全国总决赛的冠亚季军。

 

人们说，2005年，是追星文化的元年。虽然只是一场选秀，但因为无门槛的草根性，加上全民关注的焦点，直接造就了一大批粉丝。十三年后，这种选秀换了另一个壳子走入了在网络世界中重新登场。那批曾经的80、90后如今换成了95、00后，一个夏天就把《创造101》烧上了天。

 

高效系统的行动力，是处女座迥异于双鱼座的品质。正如处女座的原型，一位拣选麦子的少女。生于秋季的处女座既代表着季节的丰盛，也让我们重新正视这份丰盛要如何更好的回馈给世间。水星守护的处女座，赋予了这个星座一直奔忙于世界的特质，他们时刻在寻找着以富有生产性的方式，去完成世间的创造。

 

为了完成这种创造，处女座必须要知道的一件事是：知道什么是有用的。就像苏·汤普金的描述，“处女座最关切的就是把麦子和外壳分开来，换句话说，它必须决定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无用的，然后将无用的淘汰掉……处女座人关切的是事物的运作方式，所以他们必须按顺序来选择什么必须立即完成，什么可以六代以后再完成。”

 

你以为这仅仅是在描述处女座吗？并不，它同样适用于“饭圈女孩”。一旦你加入饭圈，会发现每天有干不完的事，这很处女座不是吗。净化、打投、反黑、控评、网宣、轮博……这些眼花缭乱的标签背后，是明确的组织分工和高效的系统运作，从追踪爱豆足迹的内容运营组，到为爱豆打榜投票的用户运营组，再到线上线下应援的活动运营。

双鱼座爱豆造的梦，是要靠粉圈处女来圆的。

 

所有的追星路上，大概没有哪一场会比2019年3月的那次杨超越编程大赛更硬核。就在杨超越出道5个月后，这场赛事引爆了社交媒体。

 

“要把超越妹妹推广到程序员圈子”，3月7日，村民Justine在百度帖吧上这样回应自己要组织编程的发帖，即便追星也要追的专业和硬核，他要“向外界展现超越粉丝的能力，这对改善超越形象很有帮助”，带着处女座满满的专业精神和服务态度村民们出手了。

 

从3月7日Justin发起报道至3月11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官方微博将杨超越杯编程大赛送上了“国际主流舞台”……短短的报名时间中迅速有331个团队立项，从游戏到区块链，从大数据到人脸识别。

 

杨超越出圈了。这个双鱼式的锦鲤女孩，被务实的处女式程序员村民，推向了又一个高度。

 

 03 

人设崩塌：当双鱼座忘记说出处女座的梦

造梦是双鱼座的天赋，却也可能成为他的阴影。

 

核心的挑战在于，双鱼座的梦究竟能否弥合处女座的现实裂痕。换句话说，双鱼座的梦究竟能不能最大程度的表达人们的心声，有没有为人们找到现实断层下那另一个世界的出口？一旦双鱼座忘记了说出大众的心声，忘记了将每一块碎片联结起来……此时的梦便不再是给每个人的。没有人在双鱼座的身上再能找到自己。

 

这是所有“人设崩塌”的开始。

 

2014年情人节，鹿晗以微博1314万的评论，打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没有人会想到，社交媒体顶流的他，会在三年后公布恋情时迎来一出大型脱粉现场。人们说，这是鹿晗打碎了粉丝们的“男友梦”，粉丝们说，这是“偶像失格”。

 

失格，像极了双鱼座被戳破的粉色泡泡。双鱼座的梦只有在现实的对比下才有存在的意义，这也这意味着，一旦梦境脱离了现实的人，忘记了感知生活的需要，这个梦便也失去了意义。一下子，双鱼座掉入了纳喀索斯的湖水。

 

希腊神话中，英俊的少年纳喀索斯爱上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沉醉其中、难以自拔。这是双鱼座的魅力，因为在这里我便是一切。这也是双鱼座的悲剧，因为除了我再也看不见其他。纳喀索斯对湖中的倒影流连往返，终于有一天，他再也无法忍受与情人分离，于是投水求欢，溺水而亡。

 

后来，纳喀索斯的故事，被弗洛伊德借用成为了今天著名的心理学概念——自恋。如果说湖水只是一个映照媒介，拉近了人们与偶像的距离，那么那个被纳喀索斯凝视的倒影，不过是我们每个人渴望在自家哥哥身上寻找到的另一个自己罢了。那个迷恋上情人的纳喀索斯，或许正隐喻了投身于这场偶像工业革命的每一位。

 

如果说，2005年天王星进入了双鱼座为这个造梦时代拉开了序幕。那么随着2018年海王星行至双鱼座中度，这个代表着幻灭与宇宙真相的星体，终究会在15°这个有力度数下，逼迫着人们直面双鱼座这条成长之路上最大的挑战：究竟是放下那条物质横线，让两弯新月渐行渐远，还是画上这条线，把两个背向的灵魂重新联上？

 

2018年，是人设崩塌的一年。

 

从李小璐做头发，到范冰冰偷税漏税，从吴秀波雅痞成真痞，到陈羽凡吸毒事件……轰轰烈烈的2018年就像是一场暴风过境，待潮水退却，才知道谁在裸泳。人们说，人设崩塌的怎么那么快，这句话问错了，人设是怎么起的？那不过是喀索斯的一眼回眸，映着倒影的湖水与看向湖水的那喀索斯，一起完成了这场对虚幻情人的迷恋。

 

纳喀索斯爱上了情人吗？并没有，纳喀索斯爱上的不过是那个世界中的自己。

 

就像《南风窗》的总结：“偶像成功了，这份“荣耀”与其说是属于偶像的，不如说是属于饭圈的。粉丝们出钱出力，夜以继日集资打榜。饭圈的“努力”有了回报，“付出”有了结果。如果把偶像的登顶之路看作一场逐梦游戏，那么粉丝们才是这场游戏的玩家，偶像是那只被选中的对象。偶像赢了，就是粉丝赢了。”

 

它的反面同样成立。一旦双鱼式的爱豆丢失了现实的跟进，忘记了去感知它对面那千千万万个处女式碎片的粉丝需要，那么那两弯背向的灵魂，便会在相反的方向上越来越远……直到中间那根绳子再也绷不住，“啪”的一声，一切破碎。

 

纳喀索斯掉进了水里。

 

 04 

人设时代：两个“我”的彼此照见

或许无关乎崩塌，真正值得审视的问题是：这个时代的人们为什么需要人设？

 

在众多关于追星动力的研究里，一个共同的标签是：参与感与沉浸感。

 

出生于90、00后的年轻一代来说，他们星盘中的土天海三个世代星体，大多徘徊在水瓶和双鱼中，摩羯代表的世俗成功或许未必是他们看重的，但水瓶和双鱼的精神“嗨点”必须有——所谓“圈地自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神世界。

 

他们大多生于计划生育时代，改革开放后期，既没有了物质困乏年代带来的贫穷驱动，独生子女的生长环境也让他们对家族带着某些疏离。阶层固化的背景下，他们既需要一份表达自我的出口，更需要消解独生环境造成的朋辈孤独感。

 

人类需要信仰，从自然到宗教，这份精神寄托存在于每一个人心底。然而，精神共同体的背后，却恰恰是现实的割裂。

 

韩剧《我的人工智能情人》里，假扮成AI身份的男主人，对女主人公说了这样一段话：“我没有家人，只有你一个朋友，我总是一个人，也不曾爱过谁，我拥有的回忆，只有和你相处的时光……你可能讨厌你所有的缺点，但我反而觉得更特别，因为我们还不完美，所以才会遇见彼此。”

 

就像是粉丝对爱豆说的话。

 

本质上，处女/双鱼轴线是关于完美的。一个想要在主观世界里回归真正的完美，一个想要在客观世界里为所有的事物找到最恰切的次序。可是，那些对不完美的定义，就像是我们头脑中的标签，留下的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回路，这个回路将我们与他人隔开，与世界隔开，与自己隔开。

 

但我们每个人却都有着一份对完整的渴望，那可以是康德口中的“假设上帝存在”，也可以是黑格尔笔下的绝对精神。无论那是什么，正是这份渴望在推动着人们在现实中做出突破，展现自己。

 

双鱼座的终极圆满里，新月和横线是同时存在的。没有了物质的横线，我们得到的只能是灵魂的背向，那是纳喀索斯的溺水。可失去了灵魂的新月，物质的横线更将无处安放。他们需要彼此，那是处女座在埋头进眼前的碎片时，双鱼座递过来的一杯茶：休息一下你会知道该做什么。那是双鱼座沉湎在自己的感受中逃离现实时，处女座递给她的毛巾：擦擦眼泪，你可以做到。

 

人设也好、饭圈也罢，追星真的只是追星吗？并不，这是一个两个我在寻找彼此的故事。一个我在处女座的现实世界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一个我在双鱼座的世界里不断引入精神力量和美好的愿景。有趣的是，这两个我唯有在他们牵起对方手的那一刻，才会真正的相遇。

 

2018年的那个夏天，当杨超越登上了《创造101》季军之位那一刻，被加冕的不只一个杨超越，被加冕的还有她身上那每一个我们。

 

那一刻，人们忘记了时代下的孤独感；那一刻，两个我彼此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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